裁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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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老九门】张启山x齐铁嘴 埋骨(一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埋骨  (一)

    

1945年,南京。

四月初九,刚下过一场沾衣的春雨,未尽的雨滴落在池塘铺展的荷叶上,蜻蜓翩飞,碧荷如织,越发映衬的池边的垂柳如碧。

池边两人,一坐一立。

“我以为到死也见不到你这算命的了。”坐着的人摸了摸怀里的黑狗。

齐铁嘴依旧一身长袍,脖子上挂着那条红色的长围巾,滚圆的墨镜。 他伸手洒下零星的鱼食,看着围过来的锦鲤,过了半响才笑道:“这不见自是有不见的好处。”

依旧是那副天机不可泄露,说半句藏半句的口气。

仿佛昨日他还守在他那个破摊子前面,神神道道,看见入的了眼的人,便伸手拦下,问一句,这位公子,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。

至于什么叫入得了眼,他跟解九爷自是算不上,二爷甚至也算不上,算得上的,如今想来,自始至终怕也就只有那一个人。

“我前阵子去了趟东北。”狗五靠在柱子上,双手枕在脑后,像是说着不关紧要的事情:“天寒地冻,差点折在那里。”

 果不其然池边喂鱼的身影一颤,转过身来看他:“如今大概也只有你会追到东北去,敢去问这个真相。”

“可惜,佛爷却不敢说。”

 “走到如今这一步,总要有人被记恨。”八爷将手中的鱼食悉数抖落,又拍了拍手,站起身来:“有恨总要比活不下去好。”

 “那你呢,恨又是不恨?”

“齐家家训,世代不从军不从政,如今百年家业悉数毁在我手上,你说我恨是不恨?” 

春风拂过,柳枝微动,暮光的春影就那么细碎的落在八爷的肩头。他伸手摘下墨镜,从怀里掏出帕子,仔细的擦着,说到最后竟笑了起来。

帕子狗屋看着有些眼熟,却又一时想不来,他自早先九门还未是九门的时候就与齐铁嘴相识,却为见他如此笑过。

那笑容,如同深水清潭,很淡,看不出悲喜,却又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。

“那如今呢?”五爷心下突然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明了起来,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,可后面那句却终究问不出口。

他从来不是 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,更何况是这种挑人伤疤,伤筋动骨的事情。

 他以为齐铁嘴听完至少会像以往一样,奴雅的撸着袖子来一句你个狗五,休得胡说八道,坏我名声!

 却不想他背过身,看着静静的湖面,红色的围巾在扬在风中,交错在丝丝缕缕的柳枝间,过了许久,他才将手里的帕子踹回怀里。

“如今?他害我如此,我却依旧诈死偷生、替他扫局。你说我是爱是不爱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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